最近这段时间,她没说出口过,但其实她总在心里抱怨,觉得韩生义离大家越来越远,觉得他有些无情,觉得他不懂得孰轻孰重。可此时看着这一院芬芳,楚酒酒才突然发现,韩生义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他跟大家一样,都在用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
桌子上摆了一盆凉水,楚酒酒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总是看着窗外,楼下的动静已经消失很久了,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外面的人打开。
韩生义走进来,看见坐在他书桌前的楚酒酒,他愣了一下。
看着窗外的楚酒酒,也把脑袋转了过来,两人对视,谁都没先说话。
……
房门关上了,韩奶奶不知道在楼下做些什么,想来,她也需要时间静一静。楚酒酒把早就浸湿的毛巾拧干,然后贴在韩生义微微肿起的那一面脸上。
微凉的毛巾和热辣的脸颊相贴,韩生义的第一反应感觉是不太舒服,稍微皱了皱眉,然后凉意才压过疼痛感,紧接着,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楚酒酒按着他的脸,她说道:“这是从卫生间水龙头里接出来的水,还挺凉的,好像用鸡蛋效果更好,不过,我不敢去厨房,我怕被韩奶奶发现。”
韩生义坐在床边,楚酒酒则跪在床上,现在的楚酒酒比韩生义高,她偏过视线,就能看见韩生义半藏起来、轻轻勾了一下的唇角。
“偷听都敢,偷个鸡蛋你倒是怕了。”
楚酒酒:“那不一样,偷听不会被发现,偷鸡蛋是有可能被当场抓住的。”
说完这话,她和韩生义同时笑了一下,这话听着挺轻松,确实值得笑一笑,只是他们笑的太短暂,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勉强。
韩生义抬起头,楚酒酒的手还按着毛巾,如果没有毛巾,这个动作会非常暧昧,可有了毛巾,暧昧的感觉便荡然无存,只剩下毛巾带来的沁凉。
韩生义仰视,楚酒酒俯视,两人掉了个个,韩生义的目光在楚酒酒脸上描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楚酒酒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后来就变得不自在了,“你看什么呢?”
韩生义没有瞒着她:“看你哭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