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没扫干净,那边又覆盖上了比脚面都高的一层,大家去不了多远的地方,就疯狂的买菜屯菜,乡镇还好说,住在乡下,人家自己就种菜,就算关上大门再也不出去,那些东西也够他们吃半年了,可是城里不行,三天一过,有些家庭就出现了断粮的现象。
好多人都心有戚戚,生怕这场雪再持续上一阵子,那菜价就不光是飞涨的问题了,而是你有钱,都买不到可以吃的菜。
幸好,老天爷没有那么残忍,第三天一到,天空中又挂上了明晃晃的太阳,云层再度透亮起来,不是雾蒙蒙的状态了,收音机的天气预报也说了,接下来的一周内,都不会再有大范围的降雪了。
暴雪让人头疼,好不容易不下了,其实也让人头疼,楚家临街,这几天他们听到过最多的声音就是出溜一声,紧跟着,一个人的惨叫响了起来。
……
现在连楚酒酒都举起铁夹子了,出去扔垃圾或者买东西,她就拿着铁夹子,随处的看看,要是地上有冰面,就给它敲碎。
除了胆大的年轻人,别人都不敢再骑自行车,生怕轮胎打滑,给自己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小孩和成年人的脑回路永远不一样,成年人担心上班迟到,小孩想的却是他们终于可以放肆的溜冰了。
什刹海的冰面冻得硬邦邦,别说人站在上面,就是把车拉过来,都碎不了,现在全首都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这,大人小孩都在冰面上嬉嬉笑笑,旁边还有热心肠的老爷爷,帮忙给大家系冰刀。
楚酒酒坐在冰面上,楚绍蹲着,用从家里拿的红绳,把刀片紧紧的绑在楚酒酒鞋上。
楚绍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感觉太紧了,她不禁皱起眉,想伸出手,给可怜的脚丫松松绑,楚绍看见她的手伸过来,眼睛都不抬,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拍了回去。
楚酒酒委屈的摸着手背,“紧。”
楚绍:“紧就对了,不绑紧一点,一会儿刀片歪了,你能直接摔到湖中间去。”
楚酒酒:“……那也不用给我绑成缠足的架势吧,我都感觉不到血液流通了。”
温秀薇也在一旁,她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不参与任何有可能会受伤的运动,她今天过来,就是陪着另外三人,到这以后,她除了干站着,也没干过别的。
同样蹲下去,摸了摸绳子的紧度,温秀薇小声对楚绍说:“是太紧了,你稍微松一点。”
闻言,楚绍看向温秀薇,在后者的注视下,他默默低下头,把绳子拆开,又重新绑了一遍,这次没有之前五花大绑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