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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无处可去了,他才会真情流露那么一两分钟,就是对着自己的爸爸,还有自己相依为命好几年的亲孙女,他都说不出多么好听的话。望着空白的信纸,楚绍憋了半天,依然词穷。

没办法了。

当啷一声,把笔扔在桌子上,楚绍烦躁的挠了挠头,认命道:“你先替我写,然后我再抄一遍。”

楚绍是写作文困难户,韩生义可没有这个烦恼,对他来说,写什么都是信手拈来,把楚绍面前的信纸抽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韩生义提笔就写,连个停顿都没有,五分钟之后,他写完了,楚绍拿过来一看,陷入沉默。

口吻,跟他一样。

用词用句的习惯,跟他一样。

别别扭扭、没法好好表达自己情绪的缺点,都跟他一样。

最让楚绍震惊的,这上面的字迹,连楚绍自己,都很难分出真假来。

这还抄什么,直接塞信封里得了。

韩生义把笔帽盖回去,然后就准备洗漱睡觉了,楚绍看他要走,赶紧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模仿我的笔迹了?”

韩生义拿着毛巾,他莫名的回过头,“还用学?你的字,我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写。”

楚绍:“……”

你小子以后一定是做假账的好手。

——

虽说韩生义写的很逼真,但楚绍还是把那封信誊抄了一遍,也不是完全抄,字里行间,他加了几句自己的话,有些他觉得韩生义写的太过火,他也给改掉了。

第二天,楚绍把这封信塞到了附近的邮筒中,年关将至,也不知道这封信要多久才能送到楚兴华的手里。

楚酒酒不知道这些,她现在忙着做另一件事,那就是打听电影制片厂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