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白:“是司令部,不过当初我还当连长的时候,楚绍的爸爸是我们团当时的政委,我叫习惯了,所以后来也一直叫他政委。”
陈大柱哦了一声,然后又笑起来,“看来您和楚同志的关系不错。”
聂白嗤笑一声,“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关系不好,他能托我过来替他看看孩子,我们政委这次没过来,是因为他提前打了报告,准备把今年的休假用来去西北军区,我们政委的父亲,害,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他以前是驻华北军区的老司令,现在被调到西北去了。唉,这就是中间人的难处啊,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老婆没了,这就够不容易的了,现在竟然还有人想欺负自己的孩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聂白说完这句话,趁陈大柱还没反应过来,他先看了一眼小郄同志,小郄同志暗暗对他点头,表示他这句话用对了,聂白才放下心,继续用鼻孔看着陈大柱。
陈大柱已经被他说懵了,一个在司令部当官的爹,还有一个当司令的爷爷,楚绍和楚酒酒来头有这么大?不对吧,来头这么大,怎么还能在村里过苦日子呢。
陈大柱又不是傻子,他没那么好糊弄,不过,只要他能半信半疑,聂白就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他想做的,就是给两个孩子壮壮声势,让这个陈大柱知道,他们家的孩子,不好欺负。
徐长河已经被送走了,聂白再说他的事,也没什么用,于是,他又把炮火对准了还住在医院的徐杰。
“那种小畜生,你们还让他好好的住在医院里?!他比他老子还可恶!既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伤口也治的差不多了,那就赶紧把他也按规矩处理好,陈副主任,我可就是因为这事才过来的,这都发生一个月了吧,我们都以为徐杰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对上徐长河的时候,您效率这么高,对上徐杰,效率就这么低了?”
陈大柱脸上冒冷汗,他连连表示,“我马上就去处理,您不知道,徐杰他受伤太严重了,之前都没法搬动他,您放心,既然您发话了,我马上就办!”
听到这句话,聂白总算满意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革委会,直到身旁没别人了,聂白才咧起嘴:“怎么样,我这招狐假虎威,用的挺不错的吧?”
小郄同志对他伸大拇指:“营长最厉害!唉,这个副主任也是够虚伪的,一听说您的背景有司令,就立马去办事了。在我们家那边,我们都管这种人叫懒驴,必须抽一下,他们才会动,不抽的话,事情在那堆一辈子,他们都不带动弹的。”
走在绿荫树下,聂白不置可否,“谁说的,人家也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拖着不干,徐长河,这不是已经被他送去农场了吗?子弹都没他那么快。”
说到这,聂白脚步顿了一下,他旁边的小郄同志也察觉到一点不对经。
“营长,不是说,徐长河是这个陈副主任的爪牙吗,怎么杨主任还没出手,倒是他自己,先把自己的爪牙给掰断了。”
聂白也纳闷,他们不是本地人,实在是难以弄清这中间的缘故,而找到孩子们以后,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给他解释起来。
楚绍:“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你们不知道,他俩平时在镇上穿一条裤子,因为他们都负责大坝的工程,现在大坝建好了,马上就要合龙了,他们肯定是谈不拢,或者谈崩了,所以陈大柱就不想再要徐长河这个下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