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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说!你叫什么,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旁边的村民:“我认识他!他是徐长河的二侄子,哎呦,地上这个不就是徐长河嘛,你们这些日子没动静了,我还以为你们良心发现了呢,原来是想偷着报复啊!”

“对对对,解放军同志,您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跟楚家有仇的,他们的儿子想对楚酒酒耍流氓,结果自己被烫了个半死。徐长河这回偷摸进村,肯定是来打击报复的!”

这么大的动静,楚酒酒居然没听见,枪声响起的时候,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直到外面传来喧闹的说话声,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旁边温秀薇已经不见了,顺着门槛,看见外面有人影和火光,楚酒酒慢吞吞的走下床,她来到堂屋,看见温秀薇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温知青,发生什么事了?”

温秀薇没出去,她就在屋子里看外面的情况,听到楚酒酒醒了,她连忙转身,“刚才徐家湾的几个人过来,想闯进屋子里,现在他们被聂营长抓住了,已经没事了。”

楚酒酒本来揉着眼,听到这番话,她懵了两秒,然后瞬间清醒过来。

“徐长河他们又来了?!”

温秀薇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到窗户前边来看,“他被小郄同志打了一枪,正在地上嚎呢。”

一年前,如果发生类似的事情,楚酒酒必须站在所有人面前,和楚绍一起,挑起自家的大梁,但一年后,他们不再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他们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房子,还有靠得住的长辈和同伴,楚绍不需要再把自己放在楚家唯一的男人这个重担之下。而楚酒酒,也可以像普通的小孩一样,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安理得的躲在最安全的地方,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大人们回家。

看信的时候,聂白也生气,却没有现在这么窝火,周围都是人,他不能把自己被人摸了屁股的事情说出来,当然,他一个大男人,肯定是不怕清白有损什么的,就是说了,别人也只会把这当成个笑话听。但当时他听得清楚,那人说的是“这小妞”,这说明,他原本的目标是温知青。

畜生!

长着人的脸皮,下面的模样却连妖魔鬼怪都嫌弃!

半夜十二点,聂白被气清醒了,他把地上的这三个人挨个踹了一遍,然后又拿皮带狠狠抽了两下他们的背,这都是他训新兵的手段,平时在部队里,他踹几脚、打两下,那都是有分寸的,会让新兵觉得疼,却不会让他们真的受伤。如今时代就是这样,觉得打是疼骂是爱,他这个连体罚都算不上,毕竟其他的教官更狠,冬天抱冰的事情都能吩咐的下去。

但现在,他手下的不是新兵,是几个枪毙都便宜他们的畜生,所以,聂白一点都不吝惜力气,光他这几下,就让徐长河够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