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生气的问丁一鸣,后者却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带着它们上山吃草,大队长你不知道,这些羊胃口可大了,我每天得放两回才够,天快黑了,它们都没吃完,我也只好在山上待着。可是,我就去喝了口水,再回来,我就看见羊群散开了,有个动物趴在羊脖子上,羊是咱们公家的财产,怎么能让畜生吃了呢?我赶紧跑过去,那个动物看见我就跑了,地上的羊一直流血,我想给它止血,这才弄了一身,结果,还是没救回来。”
大队长听的眉头越来越皱:“你看清是什么动物了吗?”
要是狼,那可就糟了。
丁一鸣摇头,“没看清,天太黑,那动物跑的又太快。”
张庆发:“小丁知青,你太莽撞了,能咬死羊的动物,很可能是野狼,或者豹子,你跑过去,它会把你一起咬死。现在你还能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丁一鸣连忙虚心接受:“您说的是,我当时也是冲昏头了,就怕咱们生产队受损失。”
陈解放心里直嘀咕,狼群早就被打没了,如今只有深山里有,它们轻易不出来,所以应该不是狼,豹子前些年倒是出现过,但这些年再也没见到了啊,难不成是黄鼠狼干的?但黄鼠狼咬死一只羊,这难度系数大了点吧,咬死羊羔还差不多。
没多久,人们把被咬死的羊带回来了,看清性别以后,大队长心中更痛。
这还是一头母羊,马上就四月份了,可以配种生小羊羔了啊!
大队长心疼钱,不忍心再看,陈解放跟张庆发一起蹲下来,发现母羊的脖子上有一个大洞,伤口血肉模糊,能看出被撕下了一块肉,却看不清动物的牙印,而且伤口上全是泥巴,他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丁一鸣,后者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本来想自己把羊拖下来的,但是我拖不动……”
闻言,两个副队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知青嘛,都这样,太正常了。
羊已经死了,再说别的也没用了,队部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就把羊肉给大家分了,卖钱无望,那让大家尝尝自家养的羊肉也行啊。
妇女主任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羊脖子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看脸上仍旧充满自责的丁一鸣。
之前村里的孩子放了五六年都没出过事,现在丁一鸣刚接手,就出了这种事,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天晚了,大队长让所有人都回去,羊死了大家很痛心,但一听说有肉吃,大家又露出了笑脸,知青们也得到了消息,等丁一鸣回去,马文娟跟杜树婷一起来到男宿舍,询问丁一鸣事情发生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