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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刚和周小禾闹了矛盾,没过多久,陈二柱,那个跟自己住在一个村三十来年都相安无事的懒汉,就突然闯进了自己家里。以前不知道周小禾和陈三柱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多想,但现在,她不得不多想了。

可是吧,这事她说破大天来,也只是怀疑,即使是现在,她已经知道周小禾表里不一了,她却还是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周小禾再坏,也不可能坏到这种地步,都是女人,不可能的。

然而,楚酒酒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可能,而且特别可能。

楚酒酒一副饱受良心谴责的模样,她坐到陈大红旁边,纠结又纠结,最终还是张开了口,“婶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你也知道,我在山上迷路,正好就碰到了那个茅屋,一开始,大家都还没来呢,我看见那个茅屋,可害怕了,都不敢凑近,我本来想绕开,谁知道,我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想过去问问里面是谁,能不能带我下山,结果,婶子,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陈大红被她勾起了胃口,不禁前倾身体,好奇地问:“你听到啥了?”

楚酒酒皱紧眉头,猛地一跺脚,十分有村里分享八卦的小老太太的架势,“我听见里面有个男的说,你咋这么没良心,我把我二哥送给你办事,你怎么还威胁我,我太伤心了。然后,赵连长的媳妇就骂他,说他们把这件事办砸了,怎么这么蠢,接下来,那个男的又说,这件事是你欠我二哥的,就算你给了他二十块钱,他也不稀罕,因为我们大哥是革委会主任,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陈大红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听到最后,她蹭的站起身,连板凳都被她弄倒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瞪大了双眼,低头看向楚酒酒的样子,特别可怕,像是要吃人。

楚酒酒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往楚绍身后躲,“是、是啊,婶子,我为啥要说这种谎话,对我也没好处。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赵连长媳妇,再问问陈三柱。我其实也怕自己听错了,所以在家琢磨了好几天,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听得没问题,就算听错,我也不可能听错这么一大串啊。”

陈大红没有怀疑楚酒酒的意思,她只是太震惊了,这件事兹事体大,她必须确认是真的才行。

听完楚酒酒的话,陈大红气的浑身发抖,楚酒酒怕她太激动,伤着自己,只敢从楚绍身后露出一个脑袋来继续说:“婶子,你还记得当初分粮的时候吗?赵连长媳妇说她病了,抹你工分都不是故意的,可、可这件事要真的是她干的,那工分的事,就说不好了啊。天知道,她到底还在背后做过什么事……”

说着,她仰起头,看向楚绍,“她在村里都帮忙记分四年了,你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一问就知道该怎么解释。楚绍,你说她是不是早就这样干过了呀?”

砰的一声,陈大红踹翻本就已经翻倒在地的板凳,她太生气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能大喊出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周小禾,你个王八犊子,欺负我是寡妇,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夺门而出,旁边有邻居听到她的喊声,不禁走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陈大红被人拦住,她双眼通红,仿佛要赶着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