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一噎,撇撇嘴,“不上就不上。”
擦着楚绍的伤口,楚酒酒视线漂移到堂屋那两个新做好的鱼篓上。
不让上山没关系,她可以下河呀。
……
楚酒酒动作轻柔,跟挠痒痒似的,有点别扭,又有点舒服,打死楚绍都想不到,他竟然能提前几十年,享受到自家孙女的照顾。
差点趴睡着了,听见屋外传来路人的说话声,楚绍才想起来,他还有事没办呢。
一骨碌爬起来,他对楚酒酒说:“先别擦了,带上糖,跟我一块出去。”
楚酒酒和楚绍都不爱吃糖,那些糖,就是楚绍买了,准备送给那些在大队部帮助过他们的人的,韩生义本来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只是他家情况特殊,送糖不如送点实际的。
这个时间,大家已经都吃完饭了,天还亮着,却不至于睡觉。楚绍先带楚酒酒去了大队长家,大队长看他们提着东西进来,本来不想收,后来一听,不止他有,凡是帮助过他们家的,都有,大队长面色稍缓,这才收了下来。
“就是我不干这个大队长,咱们邻里之间,我也该帮你们兄妹一把,以后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可别再像以前一样了。”
大队长语重心长,楚酒酒却听得糊涂,楚绍听明白了,他是说自己太过激进,喜欢走极端这件事。
楚绍其实不觉得他有什么错,来到青竹村以后,他一共就失控过两回,一回为他妈,一回为楚酒酒,如果不是别人非要欺负他的家人,他又怎么可能走极端。
只是对着大队长,楚绍摆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态度。
“陈伯,谢谢你,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林丹丽也在一旁坐着,夫妻俩都是一脸欣慰的样子。见气氛不错,楚绍提起楚酒酒户口的问题,当初说介绍信丢了,大队长让村民们留意了几天,不过看样子,这介绍信是找不回来了。
大队长觉得难办,这年头,农村没户口的孩子其实很多,父母带着去上户口,根本用不到介绍信,直接登记就行了,假如楚绍是大人,这事都不用说,楚酒酒到村子第一天,就能登记好,可问题是,楚绍是孩子,他不是户主。
户主张凤娟,人已经死了,因为尸首一直找不到,没有销户,所以楚绍还是挂在张凤娟的户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