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生义又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楚酒酒望着他快步离开的样子,总感觉他给的理由不是实话。
他一定是嫌弃她了。
楚酒酒低下头,看向抱在怀里、还温热的烤鱼,她嘴角向下一撇,有点想哭,最终还是没哭。
不就是被嫌弃了吗?没关系,她还有爷爷呢,只要爷爷不嫌弃她就行。
嗯,就是这样,她只需要爷爷,不需要别人。
楚绍不知道楚酒酒的心理活动,他只知道,自己刚下工回来,就在路口捡到了一个委屈吧啦的楚酒酒。
在船上晒了一天,楚绍没有斗笠,还是一起去的大叔好心借了他一个,饶是这样,回来的时候,他浑身也都晒红了,褂子半开,楚绍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先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然后又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
前者是因为他走了一天,楚酒酒依然安然无恙,后者是因为,楚酒酒跟个小祖宗一样,情绪大起大落太快,总是搞得没有育儿经验的他压力很大。
走到楚酒酒面前,楚酒酒看见视线里出现一双腿,发现楚绍回来了,她想扯起一个笑,不过想想还是先把怀里的烤鱼递出去。
“烤鱼,我抓的哦。”楚酒酒邀功。
楚绍翻看烤鱼,紧接着,一只小手又递过来一块叶子包着的疑似糖块的东西。
“蜂蜜,不是我撞的哦。”楚酒酒解释。
楚绍:“……”
抓烤鱼他还能理解,什么叫做撞蜂蜜?
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楚绍一边吃鱼,一边听楚酒酒说她今天的跌宕人生。
听完来龙去脉,楚绍努力回忆了一下牛棚里面的几个人,总算把楚酒酒嘴里的韩生义其人,和印象中存在感很低的“住在牛棚的男娃”联系到了一起。楚绍不太懂这种被小伙伴拒绝的伤心感觉,他从不想要小伙伴,即使有人找他玩,他也不乐意搭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