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屋的角落,楚酒酒低着头,不敢说话,楚绍则忙着把稻草都堆起来。
这间屋子之所以叫小屋,因为它是在大屋旁边加建的,大屋是砖瓦房,张家祖孙三代都住在里面,小屋则是土坯房,窗户破了,大门只有一半,连屋顶都漏了一角。
里面装满了农具和杂物,楚绍刚进来的时候,这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到处是灰尘,只有靠门的位置堆了一点稻草,是张家留着烧火用的。
太脏了,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现在是夏天还好,要是等到冬天,住在这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楚绍和楚酒酒有个相似之处,他们不会忧愁太远的事情,先把眼前解决好,那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楚绍进来以后,先用一块破木板把门挡上,然后就开始收拾里面的杂物,好不容易清理出一块能让他俩躺下的地方,他把稻草挪过来,尽量平整的铺好。
楚酒酒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直到楚绍对她伸手,“把衣服拿过来。”
楚酒酒眨了眨眼,立刻反应过来,狗腿的把外套递了过去,“爷爷你铺这个睡,这衣服可舒服了。”
楚绍没理她,把衣服铺在稻草的右边,然后,他在左边躺下了。
天黑了,虽然看不见,但能听见各种小动物窸窸窣窣爬过的声音,楚酒酒早就受不了了,见状,她连忙爬过去,本想贴着楚绍,但接近的时候看见楚绍皱眉,她只好后退一点,在两人之间留出一厘米的缝隙。
月光从破屋顶洒下来,楚酒酒小心翼翼的问:“爷爷,你生我气了吗?”
楚绍闻着稻草和尘土混合的气味,他躺在自己胳膊上,闭着眼,“没有。”
楚酒酒:“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