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摸了摸放在床头,鼓鼓囊囊的荞麦枕,她看着韩生义坐在小马扎上,给她穿蚊帐。

马扎是韩爷爷做的,这个手艺,即使离开青竹村好几年,他也没忘掉。

他们中午来的,现在下午的阳光已经穿过格子窗,落到了刚刚铺好的床铺上,一张床整洁精致,三张床光秃秃都是床板,这场面,让楚酒酒突然有种孤独又恐慌的感觉。

换了新生活,即使乐观如楚酒酒,都不能完美的接受。

轻轻踢了一下韩生义的马扎,她问道:“生义哥,你怕不怕。”

韩生义抬起头,似乎不明白她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楚酒酒缩缩脖子,解释道:“就是,第一次离开家嘛,以后在学校里,就剩自己了……”

韩生义歪了歪头,“我不是还有你吗?”

楚酒酒抿唇,“我又不可能天天跟你待在一起,咱们的课是不一样的。”

“我看课表了,一周里有一半重合,一半不重合,那一半的时候,如果你想,你就来我班里旁听,不然,就让我去你班里旁听。”

楚酒酒顿时笑出声来,“哪有这样的,自己给自己找课上啊,算了吧,我没有那么好学。”

韩生义面色一动。

他终于发现了两人的不同,他的关注点在两人不会分开上,而楚酒酒的关注点,只在多上了几堂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