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向自己,丁伯云为数不多的耐心,立刻又充盈起来,他和善的问楚月:“一年之内,还有没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楚月摇摇头,“没了,我就知道一个高考。”
丁伯云有点失望,他又问:“连天灾都没有吗?”
楚月望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丁伯云愣了一下,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过了两秒,楚月率先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没了,去年那种大灾,几十年才会有一个。”
接下来丁伯云又说了什么,楚月都没怎么记住,到了晚上,坐在书桌前,楚月脑中只剩下丁伯云白天的那个眼神。
那个望着她、十分期待的眼神。
他的脸在楚月脑中消失了,紧接着,楚月又想起关跃龙的脸来,不是这时候的关跃龙,而是上辈子人到中年的关跃龙。
他神情阴狠,哪怕还没看见丁伯云,只是想起他,就足够他恨得牙根痒,沉默了好久,他才对丁伯云下了一个评价。
和回忆同步出现的,是楚月喃喃的声音:“……畜生。”
不把人当人,那他自己,也不能算作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