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白和楚立强的报道时间不一样,休息了一个白天以后,吃过晚饭,他们就回军区了,楚立强跟他们一起,帮着打扫了一段时间,然后,晚上就在聂白家住下了。

第二天,聂白还是可以出来,于是,韩家、楚家、还有聂家,一起到首都的大酒楼里,吃了一顿接风宴。

韩爷爷用自己的名字订下雅间,这是楚酒酒第一次有真正的在饭店吃饭的感觉,她吃饱的时候,大人们还在聊天,尤其是韩爷爷、楚立强、聂白几个,他们基本都没怎么吃菜,就是一直在喝酒。韩爷爷酒量不如另外两个,就小口的酌,看他们的模样,感觉还能再吃上两个小时。

楚酒酒撑着下巴,觉得无聊,她绕着大圆桌走了一圈,找到二宝,然后牵着她的手,去楼下大厅玩了。

两个小姑娘在一起,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聊,即使只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看金鱼游来游去,也比坐在酒桌边听大人说那些听不懂的话好玩。

楚酒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二宝就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她问道:“酒酒姐,我爸说你和楚绍哥也要上学了,咱们是在一个学校上吗?”

楚酒酒仰着头,“不是,我跟楚绍要在市区上学,你们几个,应该是在军区内部的学校上学。”

二宝啊了一声,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可以一起呢。”

两年前,大宝二宝跟父母一起去了青竹村,几个孩子的交情,就是那时候积攒下来的,三宝和小宝太小,聂白没带出来,所以,楚酒酒对他们两个都不怎么熟悉。

两年前的二宝才十岁,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楚酒酒很喜欢她,即使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她仍旧觉得,二宝还是她的小妹妹。

楚酒酒对二宝笑:“没关系呀,我一放假,就去军区住了,到时候咱们还是能一起玩。你看,咱们两家的条件不一样,我和楚绍在市区上学,家里不会有什么变化,你们家就不一样了,你和大宝要是出来了,聂婶婶肯定特别担心,她要照顾你们,跟着你们,聂婶婶走了,你弟弟和妹妹也要跟着一起走。到时候,军区就剩下聂叔叔一个人了,你舍得呀。”

二宝眨眨眼睛,很没良心的说道:“舍得,我妈在家时候经常说,聂白你快滚蛋吧,我们娘五个不要你了。”

楚酒酒:“……她是在开玩笑,你个傻孩子,还真信了。”

楚酒酒爱怜的摸了摸二宝的头,二宝长相没有遗传聂白,但智商遗传了,对着没有恶意的人,她总是傻乎乎的,被摸头以后,她呵呵的笑了起来,根本不在意楚酒酒刚才说她是傻孩子。

她俩在这边玩,谁也没注意到,楚月就在楚酒酒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看见楚酒酒的时候,她就已经停下了脚步,然后再从她嘴里听到聂白这个名字,她顿时愣住。

正沉思的时候,那边的姐妹俩已经站起了身,楚酒酒再度牵上二宝的手,“走吧,回去看看他们喝完没有,要是聂叔叔今天喝多了,你就可以留下跟我们住一起了,薇薇编小辫可漂亮了,让她给你也编一个。”

说着,她俩走上了楼梯,楚月心念一动,她离开人群,跟着上了楼。

楚月今天是楚立地一起来的,她好朋友的父母在这设宴,要谢谢楚月当初救了自己的女儿,也谢谢楚月一直都跟自己女儿关系那么好。

大家在一楼点菜,楚立地正在跟对方寒暄,一转头,就发现自己女儿不见了。

奇怪,跑哪去了?

……

楚月小心的跟在楚酒酒身后,她没有做什么,就是从他们的包间门口经过了一下,里面的人不多,因此,楚月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聂白身上,她正观察的时候,里面有个老太太突然站起来,叫远处的一个少年。

“生义,去给你爷爷要一碗醒酒汤,他再喝下去,咱们今天就得把他背回家了。”

聂白笑呵呵道:“瞧您说的,韩部长酒量好着呢。”

楚立强嗯了一声,“对,就是真的喝到站不起来了,这不还有你吗?你把韩部长背回去。”

聂白:“我荣幸之至啊!”

韩生义等这几个大人插科打诨结束,然后才挂着笑容,走出雅间,往楼下走去。马上走下台阶的时候,韩生义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人在看他,他蓦地转身,却什么人都没看见,只有隔壁的包间里,走出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

皱了皱眉,韩生义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转过身,他继续往前走了。

楚月从一人高的花瓶后面走出来,她脸上充满了震惊,过了好久,她才浑浑噩噩的往楼下走。

那个老头是韩部长,那这个生义,自然也就是韩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