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很感动:“爷爷……”

紧跟着,楚绍说道:“明天和后天的给我吃。”

楚酒酒:“……”

你就是楚扒皮!

吃完了饭,楚酒酒还要继续回去写信,她把温秀薇的事情跟鸡蛋的事情都写了进去。她没说温秀薇是谁,只说徐家湾来了一个很漂亮的知青,她很喜欢她,所以最近经常跟这个知青走动,她用大段描述温知青有多好,孩子的言语总是稚嫩的,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辞藻。楚立强收到这封信以后,细细的读着,发现楚酒酒是真的很喜欢这位温知青,他不禁笑了笑。

小女孩似乎都有这种大姐姐情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楚酒酒在信里都这么兴奋。

楚绍和楚酒酒一直都是联合寄信,同一个信封,两人用不同的信纸,每次楚酒酒能写三四张,有时候多了,还有五六张,而楚绍,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后面就例行的只有一张。看他的信,连楚立强都觉得干瘪无聊,没办法,谁让他儿子就是这么一个性格,无事发生的时候,总是惜字如金。

楚立强先看楚绍写的信,果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然后再看楚酒酒的信,他才能知道过去这半个月,两个孩子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看楚酒酒喜欢温秀薇,楚立强觉得她这是小女孩心思,不用管,但看到后面她说的,因为温秀薇过的不好,所以她送了她一些东西,想帮她度过这个难关,以及楚绍有时间的时候,就会过去帮她干活,然后,楚立强就皱起了眉。

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知青,居然一下子把他家的两个孩子全都哄得围着她团团转,这人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楚立强深深的担忧起来,孩子不在身边的坏处就是这样,他看不见他们如今是什么模样,于是,一点隐患,都会被他放大成浓浓的危机感。

放下信,楚立强拿过一边的本子,他算了算,一年休假只有几天,而他如今到这个部队的时间还不足一年,现在司令部又那么忙,哪怕真的有休假,上面应该也不会让他出去。

楚立强正在算休假的日子,还有坐火车从青竹村来回的可能性,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楚立强立刻把本子合上,“进来。”

门被打开,一个脑袋伸了进来,看见是聂白,楚立强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露出一个熟悉的笑,“你怎么来了。”

聂白新奇的看了看,他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再看向楚立强,他脸上的笑都控制不住了。

“可以啊!政委,到哪你都这么牛逼,这才多长时间,都跟我平起平坐了!”

楚立强:“你是作战部队,就算级别一样,我也算不上跟你平起平坐。”

聂白:“哪算不上呢,不都是营级,看你这个晋升速度,我估计等到明年,你就能升到团级去了,不错不错,苦尽甘来了呀!政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苟富贵,勿相忘!”

楚立强无奈:“我是因为有之前的底子在,再加上司令部现在太缺人了,才会这么快就把我顶上来,往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立强是在谦虚,实际上,他的野心比聂白说的还大,聂白这人虎头虎脑,他觉得楚立强只要能回到之前的团级,就算是可以了,然而楚立强根本没把团级放在眼里,他要爬的更高才行。

四年了,他被打落到尘埃里,那些人却一直平步青云,他当然要加倍的努力啊。

楚立强神色平淡,聂白挠了挠头,又看了一圈这个独立的办公室,突然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的,聂白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对了,政委,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打听打听,弟弟他们在首都怎么样了吗?我问了一个老战友,他正好还在首都里。”

如果是好消息,聂白早就咧着大嘴跟他说了,现在这种吞吞吐吐的样,他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楚立强替他宽心:“我母亲早就去世了,现在我父亲的妻子,是他再娶的,我那两个弟弟,都跟我同父异母,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你有话直说就行了,我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聂白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上回一听说张凤娟过世,他反应那么大,直接在病床上躺了几天。都是家人,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听说了这些消息以后,他应该也是会难过的吧。

聂白叹了一声,“那我就说了,我跟老战友说这事以后,他都没出去打听,因为这事他早就知道,不止他,首都部队,甚至整个首都都知道了。你被关起来没多久,他们把你爸,老楚首长也带走了,本来应该把你们全家都抓起来,但你爸前脚刚出门,后脚,你妈……咳,你继母,就抄着擀面杖追出来,把你爸打了出去,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爸有问题,她早就想跟你爸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