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义:“……?”

楚酒酒坐在床上玩新到手的小兔子暖手宝,韩生义就在一旁替她把煤炉点起来,点完以后,他把夹蜂窝煤的铁夹子放到书桌旁,信纸就散落在书桌上,韩生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看见楚立强对楚酒酒和楚绍的关心,然后,他又收回了目光。

那边,楚酒酒感觉到煤炉的热度,她跑下来,把双手放在煤炉的上空烘烤,一边烤,她一边说:“你送我礼物,我也想送你礼物,生义哥,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说,凡是低于两毛八的,随便挑!”

两毛八,真是好大一笔巨款啊。

韩生义温和一笑,“不用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说完这话,韩生义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楚酒酒看见,立刻问:“你脖子怎么了?”

韩生义:“这几天没睡好,好像落枕了,脖子这里累得慌。”

楚酒酒听了,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

韩生义就是这样,他想要什么东西,从不明着来,都是暗里行动,比如楚家的大黄和二黄,就是被他蹲点一个月,才免费拿到手的。他今天跟楚酒酒暗示,他脖子不舒服,其实是他想跟楚酒酒要一个新枕头。

农村枕头都是不要钱的,里面的填充料要么是荞麦壳,要么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柏树种子,没到冬天的时候,楚酒酒和楚绍都是用夏天做的竹枕,而一到冬天,楚酒酒嫌竹枕凉,就自己跑去收了一大堆荞麦壳来,把荞麦壳碾的碎碎的,然后,她又往里加了好几种带有清香的草药和花瓣,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楚绍拿到这个新枕头以后,跟楚酒酒嫌弃了好半天,说这都是女孩家家的东西,他一个大小伙子,睡这种枕头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