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
这么慢。
在她的时代,问候只需一秒,发个吃了吗的表情包就可以了,连字都不用打。
成功把燃烧在楚酒酒心底的小火花浇灭,楚绍去外面削了一根铅笔,然后他回到屋子里,坐在八仙桌上,摊开一张还散发着纸张味道的信纸,望着信纸上的一片空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该在上面写什么。
楚酒酒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他迟迟不动笔,她提示道:“写呀,写聂叔叔,你好,或者聂阿姨,你好。”
都怪聂白这个名字太中性化了,这有可能是男人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女人的名字,完全没法确定。他要是叫聂大壮就好了,那他们就不用纠结了。
……
楚绍摇头,“不行,不能这么写。我不认识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而他有可能知道我,也有可能不知道我。”
顿了顿,楚绍放下铅笔,“在确定他的身份以前,我不想把自己暴露出去。”
楚酒酒望着楚绍略显青涩的侧脸,总觉得她的爷爷有点过于小心了,楚绍自己也许没发现,他在这方面,真的已经小心翼翼到了一种根本没必要的地步,他思考的太多、担心的太多,就像是书里说的应激创伤后遗症一样。
这样一想,楚酒酒的眼神瞬间变得怜爱起来,她想了想,建议道:“要不,我来写?”
楚绍扭过头,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写或者她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