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不再搜山,开始让各村留意河面的情况,只是从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张凤娟的尸体一直都没找到过,村里人从揪心、到麻木、再到默认放弃。这些,就是整个上半年,楚绍的经历。
易地而处,如果是自己先经历了这些,然后又听到下午的那场乌龙,她的反应只会比楚绍更加激烈。
是啊,没有人是故意的,可楚绍那道还在流着淤血的伤口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撕开了,他不能怪任何人,难道,他连发一场脾气都不行了吗?
想通这些以后,楚酒酒就一点都不紧张了,还特别心疼她爷爷,恨不得赶紧回到家里,抱着爷爷的脑袋嚎啕大哭。
……
楚酒酒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连爷爷那张冷酷无情的脸,都变成了故作坚强的保护色,楚酒酒情绪来的实在太快了,没一会儿,她的眼中就装满了不值钱的泪水。
是真的不值钱,说哭就哭,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
楚绍还不知道,他生闷气呢,一边生闷气,一边勤劳的编席子,顺便在心里腹诽,竟然还不认错,这孩子太犟了,也不知道她是随谁。
直到他听见抽噎声,他才惊愕的抬起头,这时,楚酒酒已经哭好久了,她拿袖子擦眼泪,刚擦完,紧跟着下一颗又掉了出来,看着好不可怜。
楚绍:“……”
该哭的是自己才对吧!怎么一会儿没看,她倒是先哭起来了?
把编了一半的席子扔地上,楚绍皱着眉站起身,一脸苦大仇深的走过去,他不会道歉,连示弱都是硬邦邦的。
“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楚酒酒擦着眼泪,听到这句话,她抽了两下,红肿着一双桃子眼,问楚绍:“你、你还打算打我吗?”
楚绍停顿一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