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韩生义有时候讲话,总是让楚酒酒感到一知半解。楚酒酒在心里接受了这种说法,只是还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两人坐在同一个巨大的石墩上,楚酒酒的脚荡在空中,韩生义则踩在地面上,发现楚酒酒坐的有点歪,他还伸出手,托了一下她的小身板。

一边做着这些小动作,他一边垂眸回答:“因为我也害怕。”

小孩子说话总是很直白,比如楚酒酒,听到以后,她立刻直白的反问了回去,“你也怕我淹死吗?”

这句话传进韩生义的耳朵,让他整个人都为之顿了一下,楚酒酒一直歪头看着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对此时的韩生义而言多么不合适的话,她只是看到韩生义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两次,又轻又慢,轻的她心怀愧疚,慢的她坐立不安。

然而这些情绪都是很隐秘的,楚酒酒感受到了,却无法对它们抽丝剥茧。

她只能看着韩生义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表达肯定的意思,他又嗯了一声,简单说道:“怕。”

楚酒酒怔住,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韩生义描述自己的心情,她坐在石墩上,两只手放在身侧不停的乱动,眼神也飘忽起来,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韩生义。

隔了一秒,她才糯糯的开口:“那你之前还说……”

他说过什么,韩生义比楚酒酒记得更清楚,前面已经开了头,后面的话就更容易说出口了,承认错误,对有些人来说不难,对有些人来说却是难如登天,韩生义是后者,但他认错认得很从容,不是他大气,而是他豁得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