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他自己也受不了了。

楚绍不爱说话,更不会表达感情,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没有明确的拒绝。

那就是答应了。

楚酒酒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立刻表起忠心来:“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楚绍却不怎么信她,他半跪在地上,支起上半身,“如果你乱说,就会有人把你送去劳改农场、送去牛棚,懂了吗?”

楚酒酒对劳改农场和牛棚有多可怕,还是没概念,但她知道被送走意味着什么,到底还是个孩子,楚酒酒被吓到,连忙点头:“懂了。”

楚绍不再说话,他心里想着别的事,手里还忙个不停,等把火堆处理完,楚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夏天黑的晚,现在可能就是下午四五点钟,现在下山,等到了山下,晚霞也该点缀上了。

张富来肯定已经告状了,不知道张家打算怎么对付他。

摸着好长时间都没这么鼓的肚子,楚绍面无表情的想。

楚绍有什么想法,都是憋在心里,根本不会跟别人说。他在前面走着,楚酒酒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一直看着脚下,她也没有说话,走到半山腰,楚酒酒突然指着一个方向:“爷爷,那里有人。”

楚绍望过去,只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瘦削人影。

楚绍有些警惕的眼神放松下来,“没事,是住在牛棚的人。”

牛棚的人自顾不暇,不会掺和村里的事,所以不是来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