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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早年家暴我长姐,导致双方和离,之后几年我们之间仅隔一县的距离,他都不曾登门寻隙,偏来了州府,离的十万八千里了,他找来了。我觉得怪异,所以交代下人跟着他,想看看他和什么人来往,后来听说他独自一人落脚客栈,我便没再理会了。昨日从下午到夜里休息,我都不曾踏出过茶坊半步,我没有时间行凶作案!我家茶坊近五十几人皆可作证!”

常虎:“乔二东家说不曾踏过茶坊半步,那我昨夜见的是你的□□吗?你也说了是你家茶坊,你的人自然为你作证!”

知府大人:“常虎,你说你亲眼看见乔二东家杀人,可有物证人证?”

“回大人,小人就是人证!乔二东家巧言善辩,但大人一查他和死者的陈年旧怨便可知道,他是有动机的!”

知府大人只能最后以此维护乔知舒,他目光沉沉看着下跪之人,“东街发生命案,唯一的人证以身家性命告发乔二东家行凶杀人,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本官需依法扣押常虎和乔二东家。”

“但是,鉴于方才常虎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试图迷惑公堂,为了避免发生冤枉我朝良民的悲剧。常虎,现在本官要仗刑你三十大板,你可还认定行凶之人是乔二东家?若本官查出真凶另有其人,你可也是要掉脑袋的!”

常虎再次肯定,于是捕快抓了他去一旁行刑。这期间常虎哀嚎痛呼,可就是咬死了乔知舒是凶手!

乔知舒听着耳边刑杖打在肉身上的声音,捏紧了拳头,虽说常虎受了刑法让他心中畅快,可是也充分证明了,这场针对他的谋害案,真的是做足了功夫了,可见背后之人阴险狠毒!

案子进入调查阶段,乔知舒作为被常虎用性命指证的凶手,无奈被暂时收监。

岗儿恨不得扑上去,“我小哥没有杀人!不要抓我小哥,大人冤枉啊……”

乔知舒看着被捕快衙役等拦着的岗儿,生怕他受了伤,一直冲他摇头,可岗儿泪眼汪汪,就是不走,整个小身板都被人高马大的捕快抱了起来,双脚都离了地还在胡乱踹人,好不可怜。

这一幕让乔知舒一天都坐立难安,长姐晕倒,岗儿发疯,家里乱作一团。

他虽知道清者自清,可是常虎拿命和他赌,他难以摆脱常虎这样不要命的疯子还算小事,可家人若因此急出病来,他要这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乔知舒一直以为,暗处的狗贼是要他的命,直到夜里,茅尖带范大人来探监。

茅尖带了厚厚的被褥和毛氅,见乔知舒被关押的地方还算干净整洁,旁边牢房都是空的,就知道知府大人还是偏爱了的。他给乔知舒披上毛氅,然后拿出一个布条递了去。

乔知舒接过,轻轻念了一遍:“想活命,供出江南银叶行贿一事。”

范安是茶马司御史,他叹了口气,“对方好计谋,江南银叶不能闹大,若闹到盛京下人来查,我和王大人必受牵连,毕竟当时确实有太多比盛东家实力雄厚的商队……”

乔知舒后退两步,低低声自语:“就算查了没有行贿,大哥也会被认定有徇私枉法之嫌。”

茅尖也是痛恶那人阴险,“一定是吴家堡干的!”

乔知舒苦笑,此事乃吴家堡所为毋庸置疑,“但是,他凭什么认为,我会拿盛尧的命换我自己?”

茅尖愁苦不已,“若你出事儿,表少爷肯定会和他拼命的!”

范安:“可偏偏常虎出来做人证,咬死了是乔二东家杀的人,他拿命作伪证搅局,真凶实在难查啊……”

吴经义计划的最终目的从来都不是乔知舒,他敢递布条,当然吃定了乔知舒等人不敢江南银叶闹大,闹大就有污点,有污点,朝廷就一定会抹去。

“他要的不是我说供词,是盛尧主动和他拼命……”乔知舒手脚发冷,僵着身子站的笔直,“他这个布条是要告诉我们,他真正的目的是江南银叶,他知道我们不敢将江南银叶搬出来,他要哥哥自行想办法将江南银叶安全的送到他手上!”

吴经义想要盛尧自己想办法出事,他也很想知道,盛尧要江南银叶?还是要乔知舒?

乔知舒稳了稳心神,“范大人,你一定要帮助我拖延时间,我这里有知府大人关照,不必急于救我出去,务必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人不是我杀的,一定会有线索指向真凶的!”

范安连连点头,“好,我认识刑部的人,已经写信与他来协助这个案子了,你一定保重自己,等盛尧回来我们再细细计划。”

“嗯。”乔知舒又看向茅尖,“茅叔,派人去查常虎……”

“查过了,那人就是个赌徒混子,孤/儿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