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顾不了太多,两人一人一匹马穿街走巷到了御史府。
……
乔知舒跟着盛尧后面走,悄悄打量御史府,气派倒是气派,怎么冷冷清清的?一路到书房都没见一个下人。
一进王江纬的书房,室内如冷窖,盛尧抬手按住乔知舒准备解毛氅的手,“无碍,大人不是拘于礼节之人。”
然后领着乔知舒走到书桌前静坐的王江纬面前,“屋里像冰窖,大人何故不烧炭?”
王江纬看见盛尧来了,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被冻得打牙颤了。
“本官马上就要上京被刑部问责了,府中哪儿还有下人?哪儿还有炭火?贤弟啊,该来的它是躲不掉的啊……自驸马被抓,陛下每每诏令官员上京,不出一个月就处死,我这趟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亲下诏令,乔知舒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见这种阵仗,好奇地把王江纬瞪着。
盛尧自然是要开口安慰的,“那些都是刑部亲自下人去宣的旨,而大人这次只是让自行上京接受问责,想来事态并不严重。”
“再如何,这旨意也是要我顶着风雪上京,还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命面见陛下。”王江纬天性软弱悲观,依旧念念有词的表达恐慌。
王江纬一想到自己的下场,连忙站起身来,僵硬着上前抓着盛尧的手臂道:“我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宦海无情,世态炎凉啊!你就瞧瞧我这府上……哪儿还有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