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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尧听后,稍稍评价了一下苏夷,他说:“苏夷此人,雅慕诗书静慕风,我与他同窗多年,甚少听他谈及风花雪月,他心不在女色,如果没有一个完全懂他的贤内助,怕是往后难以安生。”

苏夷也是儿时的同伴,对他的选择不接受,但是能理解。

乔知舒就静静听盛尧说话,他什么都问,哥哥赚多少银子也问。

盛尧也不藏掖,“往年能跑十票,明年计划提到三十。”

三十票就是三千斤茶叶,几乎可以包了南县在内,四个县城产出的所有茶叶总重了。

“这么多?”乔知舒惊呼。

盛尧点了点头,“不出两年,茶商的利润只能有现在的五成。”

盛尧给乔知舒分析现在的时局,“茶叶走私案中,皇商和驸马勾结,他们低价从各个小茶商处收茶叶,小茶商迫于他们的权势,只能顺从,但又觉损失过大就相当设法压榨茶农,茶农没有销售门路,只能降价。圣上针对此案,评价商人——不事生产,不应富贵齐天。”

乔知舒想到圆通大师,圣上上一次批判‘不事生产’的人还是和尚道士和艳女。

“所以,我想不等驸马背后之人浮出水面,下一步圣上要整治的就是商人重利的风气,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定茶叶价格。”

乔知舒接话:“所以,利润被控制,要以量取胜。”

“不错,今年下半年以来,并州陆陆续续倒了不少大茶商,我也借此机会重金买下了几个马帮,他们都是跑了几年万里茶道的,过完年就都可以出发北疆了。”

乔知舒无比佩服,往年信件来往,从并州出去的信有驸马专人控制,所以只能从寥寥几字去得知盛尧的生意,乔知舒有想过哥哥经营的不错,但是没想到商队做的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