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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荷两母女骂爽了才作罢,拖了张长板凳来,母女俩并排坐,盛雪:“十两没有,五两立字据!行的话银子你就拿走,你若还贪旁的,咱们就衙门见吧。”

老妪也是口干舌燥,眼晕耳聋,“五两银子我家彩礼钱都不够!反正……反正莺娘我肯定是不容了,她那弟弟就是个混账恶霸,她嫁妆就是一口棺材!”

盛雪翻了个白眼,她这个‘过来人’眼里,对方想什么她门清,什么都不叫个事儿。

“罢了,你儿子的伤加上我长姐的彩礼,十两就十两,今儿咱们就找个读书人立两个字据,一个是不报官,一个是和离书,行就行,不行您麻利的报官去,晚了天可就黑了。”

说罢,盛雪起身扶着娘亲,作势要走。

“行!”

……

老妪最后怀里揣着十两碎银,赶在天黑回了东县。

祖业都输没了,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这样的情况下,她儿子抱着十两碎银只看了遍字据,他还是识字的,再确定盛家没有做手脚后,便放心地躺下了。

并且做起了一赌翻本,置铺买宅的美梦。

浑浑噩噩了几日,盛尧北上的心越发急切了,他将岗儿埋在自己心底深处。开始计划往后的日子,他迫切地想要赚钱将他最亲的人,如知舒,如长姐,如奶奶都接来一起生活。

所以这天午后酉时,白天中最凉快的时间,他又开始教乔知舒骑马。

上井村村口,一个高大男子牵着马在地上走,高大的枣红马背上坐着一个小少年,小少年两手举着握着缰绳,绷着小脸很是严肃,可爱又好笑,身子也随着马背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