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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尧他主意大,任凭孙家二老和其他长辈怎么劝,他铁了心不回县学了。

他要北上。

孙老太太是既惆怅又欣慰,“尧儿这一席话是既有担当,又有远见,尧儿长大了。”

孙老太爷也长吁短叹:“罢了,如你之言,考进士还得个七八年,就算真的入仕,小小芝麻官焉能在这浑浊的官场独善其身?焉知就一定能保护亲近之人?你既有了他念,外公一定支持你。”

乔知舒扒着门探着脑袋偷听,再一次折服在哥哥的担当和远见之上。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乔知舒默念了一遍,他要跟哥哥一起北上,他可以去做发糕卖钱。

乔知舒还想听哥哥的计划呢,就被跑进厅堂的胜哥打断了。

十一岁的孙胜:“表哥,山下有人找你,说是姓方。”

姓方?孙老太太:“打发她走,盛绍元舍不得面子便罢了,方氏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三文钱买一碗的兔血,她还没资格进我孙家大门。”

盛尧也没放在心上,更没打算下山见方荷。

方荷人也见不到,话也递不进去,只能叹气,只怪往日不重视盛尧和乔知舒,等失去了岗儿,才惊觉欠了人家哥俩不少人情,可惜已经晚了。

打道回府之后,告知了女儿,她连盛尧的面都没见着,孙家小童也不愿为她递话,把盛雪气的直拨算盘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