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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莺也吓得拖着瘸腿跪在地上求父亲。

“爹,都怪女儿,是我害了尧儿,求求爹,无论如何让尧儿先回县学,若不得,尧儿这辈子都算毁了,女儿就是死,也无颜面对母亲啊!”

盛尧鼓掌:“当真荒唐,呵呵……”

他看着盛绍元,“父亲大人在上,竟要小妹替你养儿子,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自我娘去世,方氏刺绣替你养儿子……光宗耀祖的时候我是你的长子,供我读书我是不能生钱的逆子……”

盛尧也咬着牙说狠话:“我当然要做出爱护长姐幼弟的样子了,我不提醒你,你还记得你有个长女和幼子吗?岗儿自被奶奶抱回,你有过一次来探望吗!你抱过他一次吗!”

盛尧咽了口铁锈之气,这回声音极轻,仿佛没有了力气。

他说:“回不去便不回,世人若只认钱,我又何必用人情世故去为难人。”

家中无底,朝廷一变险些就没了生存之道,身上无银,最亲的人比如父亲都会低看三分。

比银子是吗?好。

他过去将长姐抱起,跨出门槛之前,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生养之恩,我及冠归来必报。我和长姐,再无需你做主了。”

“知舒,我们走。”

乔知舒这才松开盛绍元,他看着一屋子的人,呜咽的哭,奈何他在盛家,从来都说上话,他替哥哥委屈,替哥哥难过,可他才十一岁……

他只能去抱起哭抽抽了的小萝花,他下嘴唇悲伤的抖动,站在盛雪面前问:“姐姐,岗儿……去哪儿了?”

盛绍元听了儿子的控诉和指责,心中怒火更炽,他不顾乔知舒抱着还幼小的外孙女,推的乔知舒一个趔趄,肩膀磕门上才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