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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叹了口气,想开口劝母亲,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说上辈子弟弟在三年前就没了?说这是弟弟的命?她说不出口……

方荷哭的无法呼吸,晕厥了过去。

盛绍元只好抱起妻子回房,大夫也背上药匣子跟着下去了。

后半夜,盛雪熬红了眼睛守着小弟,不停地将布巾过凉水给小岗儿降热。

所有人都回房间了,除了母女俩,有继续睡的盛岩,有守着妻子睁眼到天亮的盛绍元……

第二日鸡鸣,天边露白。

乔知舒率先醒来,他钻出被窝伸了个懒腰,见哥哥闭着眼睛还在睡,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倒盛尧身上了,脑袋隔着被子压在盛尧肚子上。

盛尧惊醒,坐起身了还在猛喘气。于是乔知舒彻底醒了,连忙坐起身来,“哥哥痛么?我、我没睡醒,没注意力气……”

盛尧呼了口气,抬手捏鼻梁,“是你这狗皮膏药,我以为做了个黑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嘿嘿……”乔知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爬下床去将自己和盛尧的衣裳铺在床上,两人一起穿衣。

穿好衣裳,盛尧去端昨夜的洗脚水出去倒,让乔知舒把被褥收柜子去。

“今夜得回县城,答应了岗儿明日他睁眼我就出现,他说不想在县城了。”

乔知舒惊讶:“啊?岗儿不想住县城了么?他没同我说过……我、我太忙了,只天黑才能抱他玩儿一会儿。”

盛尧:“那他应当只是梦到奶奶,想奶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