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过去抱起幼弟,缓缓举了两下高高,“你小哥这么为你操心,睡吧岗儿?”
盛岗软软弱弱的小嗓音‘呵呵呵’笑得可开心。
屋檐下纳鞋底的盛老太太也扭身朝屋里探头,确实,自从乔娃儿住进来了,小孙孙瞧着有活力多了,被他小哥盯着睡盯着吃,还胖了一些些。
再没有那病怏怏的可怜样儿了。
乔娃儿是她的小福星,是岗儿的小寿星,是尧儿的小禄星。有他在,岗儿会长命百岁,尧儿会高官厚禄。
送完纸稿,乔知舒就留着帮姐姐推石磨了。
荸荠已经被盛雪去皮切成碎了,用石磨磨成白浆,木盆口盖上白布,就放厨房外面静止一夜,第二天水粉分离,将水倒去,再将木盆底下湿的荸荠粉刮出来晒干,最后碾成粉末就完事了。
不过乔知舒没时间等荸荠粉晒干了,他挎着一个小布包,被盛尧抱上了马背。
盛尧自己骑上马将乔知舒护在身前,扯着缰绳安抚马儿,听父亲大人的叮嘱。
“路上莫停,早去早回。”
方荷也站在一旁跟愿意听她话的乔知舒说:“乔儿,要是想尿先憋着,不许闹,半道上有个什么歹人,叫天天不灵的,知道不?”
“嗯,婶婶我不尿。”乔知舒被说的也有些怕了,揪着缰绳的手用力泛了白。
“到了孙家更要听话,烧火择菜什么的你都会,不需要大人叫,知道吗?”
盛尧打断,“我们得出发了,等日头出来,马儿容易怠工。”
他带八岁的乔知舒上外公家才不是去做长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