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纷纷向盛尧发出晚饭邀请。
盛尧嘴上挂着浅浅的笑,一派温文儒雅,拱了拱手,“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同为龙井人,诸位又都是盛尧的长辈,该是晚辈孝敬长辈才是,待盛尧有所成,定当宴请。”
乔知舒一双眼睛一直跟在哥哥身上,学着哥哥的大方和谈吐。
盛尧这番话既不炫耀自身,也让龙井村民得到尊重,一个个也都不好意思再追问,回到田地里还摸着脑袋互相打听:“这意思,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就连盛绍元,也拽着儿子往田边去,低声小心翼翼地问:“儿啊,考咋样啊?”
“叔,哥哥是秀才爷了,等不下雨了,门书就送来了!”乔知舒急死了,这么好的事情他都骄傲死了,哥哥还这样谦虚!
田埂处,盛绍元的笑声如洪钟,浑厚有力,愉悦之情传递给农田劳作的众人。
人们讨论:“肯定是中了,瞧把盛老大乐的。终于啊,咱龙井村又出秀才了……”
盛绍元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自己的儿子,才十四,秀才爷啊!
庆朝‘神童’一说盛行,十四岁的秀才,传出去不知道要给他盛家人脸上贴多少金了。
盛绍元:“好好好,我儿是有出息的人,再过三年,你弟弟也要入考了,你赶快回去把考的什么细细写下,等岩儿旬假回来好好给他讲一讲……”
对自己只是一句有出息,却马上为次子说了三四句,盛尧嘴角的笑慢慢收住了。
乔知舒明显感觉到盛尧的低气压,但盛绍元沉浸在喜悦中,还在叮嘱盛尧跟次子一定要详尽。
乔知舒张了张嘴,鼓起勇气打断:“叔,我来帮忙挖沟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