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唐乐山看见邢涟站在宫门口,迎接他。

他们昔日的家,变成了困住邢涟的牢笼。

阿涟。

唐乐山在心里呼唤。

痛意蔓延,唐乐山强行绷着脸,才止住冲动,维持着老祖宗的姿态。

邢涟又长大了些,看起来有二十五左右,穿着素净的长袍,面容沉静,低眉顺眼,像座不染纤尘的玉雕,美丽,却没有温度。

“邢涟,老祖宗来看望你师兄。”

行到跟前,掌门跟邢涟说道。

邢涟提前也收到过通知,所以这会儿才候在门边。

“恭迎老祖宗。”邢涟垂着眼,应声准备下跪。

“不必多礼。”唐乐山急忙伸手去扶,他在心里疯狂喊着邢涟,希望邢涟看他一眼,可邢涟却不着痕迹地撤了下胳膊,躲避了他的触碰,并没有抬眸。

“多谢老祖宗惦念。”邢涟还是行了礼,才转身带路道,“请跟我来。”

唐乐山收回手,交叠着放进袖口,迈步跟上邢涟。

同样是熟悉到闭眼都能走的回家路,他却走了三百年。

院子里的银杏树还是金黄的色彩,在碧蓝的晴空之下,清风徐过,簌簌作响。

一片金叶掉落,被唐乐山顺手接住。

“这树不错,我喜欢。”唐乐山百感交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邢涟身形一僵,终于看向他。

唐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