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敬畏的,你们不会的我也不会。”唐乐山没有等级概念,也没有改变制度的高尚理想。
他只是平等惯了,单纯地觉得没必要保持距离。
这点许旺就做得很好,当初很热情地跟他搭话啊!
“我们是同门,自己人,”唐乐山说,“四舍五入就是自家兄弟,不必拘谨啊!”
他一拍闫真肩膀,豪迈道:“跟我不用见外,甚至可以给我挑毛病,说吧,你看我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闫真:“!!!”
他一个外门弟子,何德何能给亲传弟子挑毛病!
邢涟干脆扶额,挡住周围的视线。
唐乐山用鼓励的眼神盯着闫真,把闫真盯得头皮发麻,半晌,才憋出一句:“头、头发不太尊礼。”
自从告别人界,唐乐山的头发就用个布条绑着,他也知道不合适,其他人的头发都梳地整齐,连邢涟都会自己梳头。
奈何他不会啊!
他恨不得刮成秃头!
不等唐乐山接话,闫真立马慌张道:“我来给师兄重新梳吧!”
说着,他就要撂下筷子起身。
“别别别,”唐乐山赶紧按住他,“不用麻烦你,我家阿涟就会,明天让我家阿涟给我梳。”
邢涟:“??”
忍无可忍,他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想都别想。”
声音很小,只有唐乐山能听见。
但唐乐山假装没听见,搂着邢涟的肩膀亲热道:“我家阿涟可厉害了,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