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忽然飘来了花渐明煞风景的声音:“时间不多,有话快说。又不是锯了嘴的葫芦。”
。
赵钧垂着眸子,道:“事情就是这样。”
郁白张了张嘴:“你……你那次病发,是因为我吗?”
——如若当时圣女没有及时赶到,当晚,他便会丧命于此吗?他禁不住想起那染血的碎瓷片,颈项前骇人的伤疤,汩汩流个不停的鲜血。
赵钧摇了摇头,及时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的心脉问题本就解释不清,阿白,你不用自责。”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当时,我发现你忘了,便也没再提过那件事。反正你都恨我了,也不可能再原谅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放你走?破罐子破摔好了。”
话到最后,竟莫名有些委屈意味。
“我一步错,步步错。你已经恨了我,我不想再让你恨齐昭,恨齐昭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
那短暂的初遇,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的伤口。
郁白默然良久,道:“有病。”
赵钧承认的倒是痛快:“我是有病。”
“从小到大,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什么就要抢。我养的鹰被赵锴抢了,喜欢的书被弄坏了,有一次差点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那时候我就知道,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赵钧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闭了闭眼睛,方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听到你家出事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慌了,瞒着他们打点,就怕你又像我噩梦里那样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