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山庄众人早已用过早饭,只有灶台上的锅里还留着几块芝麻酥饼,虽然不酥也不热了,倒能勉强果腹。
花渐明冷冷地偏了偏头,勉强让郁白越过自己掀开锅盖。郁白无视了他暗藏怒气的眼神,把仅剩的几个酥饼都盛进盘中:“师兄在此地做什么?”
“与你何干。”
“哦。”
客套话一句就够了。郁白懒得多问,吃起自己的早饭来。芝麻酥饼虽说已有些凉,却仍松软筋道,红豆沙的内馅松软甘甜,却又不过分油腻,纵使已不复刚出锅的酥脆烫手,也是好味道。
忽然有一双手越过他,径直从盘里抓走了一个饼。
郁白盯着花渐明拿着的芝麻酥饼:“……我还以为师兄已经辟谷了。”
花渐明轻轻地哼了一声,到底是吃人嘴短,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不给吃啊。”
郁白嘴角抽了抽:“……师兄若是吃不够,我再找厨子烙几个。”
“罢了,只是尝个新鲜,又不是吃来饱腹的。”花渐明吃着人家的酥饼,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这枫叶山庄倒像是你当家了。”
只是尝个新鲜,又不是吃来饱腹的,那你吃一口意思意思不就得了——郁白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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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响,赵钧作势捂住心口:“阿白,我心口疼……怎么是你?”
凤十一懵懂地看着他:“啊?我不行吗。”
赵钧苦兮兮地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一脸憨气的凤十一,本来已经不那么疼了的心脏陡然疼的更厉害了。而此时此刻,多次兵刃相见的师兄弟俩因几个酥饼化干戈为玉帛,在厨房灶台前把酒……哦不,把饼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