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硝烟间,那面墙壁悄然裂开了缝隙。
眼见大事不好,李梦觉捂着流血的手臂怒喝一声:“来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被大力撞开,十数名埋伏良久的黑巾覆面之人齐刷刷持刀逼近。
厅堂空旷到无路可逃,唯一的生路只能自己破开。郁白甩出仅剩的出云响,在夏日惊雷般的火药爆裂声中踹向面前墙壁。死生一线,短短数秒间,赵钧朝人群中甩完了飞刀和短剑,趁众人躲避间扬手两把灰尘,流氓般甩了温翎之几人一头一脸。
——就在此时,空心墙终于不堪重击,轰然倒塌下去。
随着薄墙上的裂痕渐成洞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向下蔓延的黑路,隐隐有风拂面。
郁白低喝一声:“走!”
纵使那是一条乌黑不见尽头的幽径,郁白也未作丝毫犹豫,拖着赵钧跃下那高高的台阶。
。
踩在脚下的是陈年木梯,墙壁上的油灯蒙着厚厚一层黑色油污,两人摸黑快行,身后嘈杂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的时候,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在这方狭小天地间也分外清晰。
不知走入了什么地方,眼前些许亮堂了起来。
那光亮来自一扇被钉死的窗子。再往前便是无路,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墙壁,一抹满手黑灰,不知已尘封在此多少年。
……死路。
然而他们已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