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相闻,相闻不相识。
……
在郁白终于找准位置、即将跨坐上来的时候,赵钧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于怔忡之际,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叹息。
一条黑色的丝帛覆盖住他的眼睛,温柔地束在了他脑后。
单薄衣衫滑落,露出了光裸的脊背,以及脊背上那一只振翅欲飞、凌厉孤傲的青鸾。赵钧撩开柔顺的黑发,指尖慢慢下滑,最终落到青鸾怒张的羽翼上。
他低低地叹:“你把贺念白送去燕南阁了。”
郁白在黑暗中勾起一丝轻笑:“我以为,这是陛下的意思。”
郁白每说一个字,便如同细细的银针往赵钧心里扎一下,不致命,却留下酸涩而细小的针口,一个个串联起来,终于将整个心脏都布满疮痕。
“不管你信不信,朕没想过拿他代替你。”赵钧声音轻的如同雪花落地,转眼便没了行踪。他不管郁白是否听见,也不待郁白回答相信与否,指尖已经抚上了郁白脊背上那双蝴蝶骨:“阿白,你还记得这只青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