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郁白只淡淡瞟了一眼,便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有劳,谢他好意。”
魏良时愣在原地。
他只见郁白风轻云淡地翻了翻地契,神态自然:“你也回去告诉他,我两年都等得,不多这几天。他若是肯好好放我走,我也不会在乎这几天。”
魏良时:“……好,还有吗?”
郁白继续低头摆弄书:“没了。”
魏良时迈步要走,忽然又听郁白道:“等等。”
“把这个还给他,我的那个随他处置吧。”
魏良时下意识接过,看见掌中之物时几乎魂飞天外——那是他皇兄亲手缝的香囊。为什么魏良时会这么清楚这是他皇兄的手笔?那自然是因为他曾在赵钧那里见过一个颇为神似的,赵钧眼含忧伤,淡淡告诉他那是郁白亲手绣了给他的,郁白那里也有个类似的。
当时魏良时不怕死地来了一句:“皇兄是想让我还了它?”
赵钧冷冷瞥他一眼:“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还回去的道理。”
魏良时在赵钧发作之前麻溜儿地滚了。此时此刻,他在脑中过了一遍前因后果,差点给跪了。
他忽然想问,郁白是不是也在等那个生辰。
等一个与曾经的心爱之人共度的生辰。生辰之后,便是陌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