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二十好几的大好青年如今尚未婚配确实有些引人注目,少不得有人想给他介绍,但也实在不必如此一天两遍地提醒他光棍一条吧,尤其这两人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诡异关系。
——这俩人是想拿他当教材学习学习吗?那可真不巧,他光棍的坦坦荡荡清清白白。
缘分天定。若真有天定之缘,又该如何断定是良缘还是孽缘?
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余清粥迅速过了一遍皇宫求生守则,正欲离开,却忽听郁白道:“你袖子上是什么?”
“啊?”
郁白站起身来:“你从哪过来?”
“乾安殿……”余清粥突然哑声。他眼睁睁看着郁白面色急剧变化,扯着他袖子的手本该白净,却被袖子染上了黑红的血。
余清粥两眼一抹黑,差点没当场猝死。
——靠,那是给赵钧换药时抹上的。
。
当然,也有可能时赵钧故意让他蹭上的,毕竟去燕南阁这项行程是赵钧亲自安排的。
只是无论如何,血就是血,是赵钧伤口的淤血,既不是他胆大妄为捅了皇帝一刀流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他自己心血来潮吐上去的。余清粥在宫里摸爬滚打两年多,还没蠢到在这时候来一句“只是淤血,于陛下身体无碍”。
见郁白对着那片那片染血衣襟移不开视线,余清粥体察上意地给台阶:“公子可要去乾安殿?”
“去乾安殿做什么。”郁白恍若无事发生般坐下,淡淡扫他一眼,“余太医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