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为天麟府府主已经逃出皇宫,谁料此人竟能伪装成太医,混入寝宫行刺。此时守卫都在外围,赵钧已将影卫派遣出去查探情况,身边无人,要得手自然轻而易举。
“不必。”那天麟府府主淡声道,“赵钧,我不欲取你性命,你该知道我要什么。”
“万里江山本无常主,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挡住本座的刀?”
“那阁下觉得,朕的影卫还有多久会赶到?”赵钧暗暗朝郁白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抓紧离开,然而那天麟府府主的反应却比他更快,手腕一抖抛去三枚银针。
银针力道极大,竟是生生将郁白的衣衫同墙壁钉在了一起,可想而知若是刺进皮肉骨血会是何种淋漓模样。
他收了手,神色漠然:“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赵钧侧头望望窗外,不经意间与郁白的眼神相逢——少年自衣角捻起一枚银针,纵使形容狼狈,神色却依旧坚韧而平静,恍然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个十七岁的郁白。
僵持之际,敲门的声音传来:“郁公子?微臣余清粥来……啊啊啊啊啊!”
银针破风而来,郁白眉眼一凛,扬手抛出一把折扇,银针同扇面相撞,双双滚落在地。正牌子余太医吓得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片刻后终于想起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当即扯起吊嗓子的气势,喊声撕心裂肺:“来人啊!有刺客!”
声音所过之处,木叶摇颤,夜雀惊飞。
月光清明,长刀淬着冷冽寒光袭来。
郁白离那刺客仅有一步之遥。对那天麟府府主来讲,在守卫冲进来的几秒钟功夫前,挟持一个重伤的少年显然比挟持年轻力壮、武功了得的赵钧更容易些,这虽不是最理想的选择,但却是成功可能性最大的,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