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抿唇不答。
“怎么不说话了?”赵钧淡声道,“莫非是觉得朕在你心中,不配这帝位?”
“郁白不敢。”
赵钧冷眼瞧着他。嘴上说着不敢,跪也跪的利索,倒是脊背倒是挺的笔直。这话若是说给那些大臣听,恐怕现在就汗流浃背地扑在他面前大呼陛下明鉴了。
赵钧轻嗤一声:“朕可没看出你不敢。”
郁白恭声道:“陛下是天子,占据九州四海,文治武功,神武英明,岂有不配帝位之说。”
“文治武功,神武英明”——赵钧忽地回想起昔日,郁白曾厉声斥他“罔顾法度、荒淫无道、不堪为天下主”。
斥责掷地有声,然而讽刺的是,郁白却是自龙床上,自他怀中醒来。
而那时赵钧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牢牢禁锢住少年青涩的腰肢,粗砺的指节摩挲他的脸庞:“罔顾法度、荒淫无道?朕是皇帝,朕所做作为便是法度。阿白,你又能怎样呢?”
郁白脆弱的挣扎被视若无物,只听那赵钧又笑道:“至于不堪为天下主?阿白,只要朕还在这帝位上一天,就不会让你离开这深宫半步。”
他记得少年满是怨怒的俊秀面容,那双带着薄茧的手骨节分明,昔日能驯服烈马、挥剑杀敌,如今却只能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与往昔英姿勃发对比鲜明的,是那具青涩的身体还在他掌下战栗发抖,白净的皮肤上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