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崇德二十九年,镇北将军府。
那现在呢?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抹去了他的记忆,他明知那里该有些什么,但不论怎样探寻,都只看见一片空白。
“可是想起什么来了?”赵钧含笑注视着他,眸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全身,心中仍存些许疑虑。
但郁白没留给他一丝破绽,眼神干净的像塞北来之不易的清泉:“敢问陛下,郁白为何会在此处?”
赵钧轻笑摇头:“不着急,你伤的厉害,朕先看看你的伤。”
说罢,不待郁白反应,他朝郁白身边坐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呵在郁白耳边。
他借着俯身的姿势,双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少年的耳垂。
那里是郁白极其敏感的所在。床笫之上甚至都不需要他多么仔细亲吻,白皙的耳廓便会泛起血玉般的红。赵钧常常调笑着含住他的耳垂,甜腻浓烈的熏香和脂膏气息在房间内蔓延,少年修长柔韧的身体在他身下不自觉地战栗。不管面色有多冷峻,也掩盖不住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郁白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知赵钧要做什么,更不会无端把“暧昧”这个词放在他与赵钧之中,僵硬不动,纯粹是因面前这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不敢有丝毫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