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也没资格说,若是她早一点发现不对劲,若是她多和她聊聊,若是她说——傻姑娘,就这种婆家,不离等着过年?
地方检察院判定:抑郁自杀。
云悠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直到在头七丧棚里,回来取东西的她看见恶心到极致的一幕。
那新丧妻的年轻男人,正抱着一个模样十分青涩的女子,两人吻得忘乎所以,场面很快不堪入目起来。
言语形容不出的极端厌恶感,化作胃里上涌的恶心,云悠弯腰吐了。
好友头七,那个男人搞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六年后,云悠和男友第32次约会。
对方把酒洒到了衬衫上,匆匆去做紧急处理。对面遗留在餐桌上的手机亮了。
云悠看向对面空着的坐位,目光不由自主瞄到男友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和老阿姨有什么可聊的,什么时候来找宝宝啊~?’头像是一个清纯制服的少女。
这一瞬间,云悠觉得有点窒息。
看来她的男友是一匹不羁的野马,有一片藏在心中的草原。
云悠淡定地扶桌起身,并不打算等男友回来,也不打算去细究手机里的聊天,拿起包自顾自走出了餐厅。
晚风习习,带着一丝足矣令人清醒的凉意,她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今年满三十岁了,单身未婚,交往过几任男友,身边亦有追求者,周围人都在催促她,快些安定下来吧,再要个孩子,年岁已经不小了。
云悠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中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