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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么千载难逢的美景周乾明却没什么空看,他此刻就好似干渴许久的旅人掉在了绿洲中,到处都是让他心神恍惚的甘泉,一时他居然不知道从哪出下手好。

但他没控制住稍微发泄了一番后,却还是出于对他师尊的尊敬没把事情进行到最后。

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两人虽然作为师徒朝夕暮处了良久,但毕竟他们确定关系的时间还不到十天,倘若他真的这么趁人之危,那着实有点小人了。

当然即便没当小人,他也没有君子到哪里去,除了最后一步他所做的没一个动作都刷新了他师尊那浅薄的世界观,都让他师尊对他自己方才说出的那句话后悔无比。

月色攀上梢头,屋内很亮,周乾明讶异地发现原来雌虫的身体居然真的和男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柳暮云却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卧室内吊灯发出的光线在他的视线中摇晃不止,柳暮云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此时正在进行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他的认知和想象了。

曾经一丝不苟的凌云仙尊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滩任人摆布的春水,整个人软的不成样子,耳垂殷红得如同血滴,衬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诱人。

直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柳暮云依旧没有从方才仿佛要将他吞噬的浪涛中缓过来劲儿。

他的双鬓已经被汗水以及生理性流出的泪水打湿了,此刻那些碎发正粘腻地贴在他的脸颊上,愈发衬得他衣冠不整起来。

那件颇有些功劳的睡衣便更不用说了,丝滑的质感导致它难以在激烈的动作中保持原有的样子。

屋内弥漫着凝滞成实体的暧昧,柳暮云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劲儿来,自然也顾不上身边的人对自己如何动作。

周乾明抱着他只觉得整个心脏高兴得都有些发疼了,他好似得到了期待多年的礼物,情绪饱满得好似要从什么东西中溢出来一样。

这些心情积累到了一定的量,导致他现在连如何释放他们都不知道,于是在这种高兴到没有办法抒发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地便想要通过亲昵的举动将这股欣喜传递给柳暮云。

柳暮云被他抱着又蹭又亲折腾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抬起了还处于变软状态的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怀里拽了出来。

理论上来说柳暮云其实什么也没干,但他就是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当然不止是累的,主要是他觉得方才发生的事情有点让他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