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云说一句他能回十句,着实是小时候没打改。
他从小就会顶嘴,跟猴一样的那几年到处惹祸,门派里的一个长老被他气的直骂他:“柳暮云那么一个锯了嘴的葫芦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锯嘴葫芦”柳暮云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责备他,只是叹了口气道:“跟他解释一下你的情况,等他回信再做定夺。”言罢便把终端递给了他。
周乾明接过终端乖乖地靠着翻译器输入起了回复,全当练习语言的书面应用了。
他缓慢地输入了片刻,等他刚敲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周乾明从终端上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从他师尊挂电话到门被敲响压根没过去多少时间,不由得感叹军部的效率。
不过他感叹归感叹,还是老老实实地站起来去给人开门。
门外的三个军雌站的笔直,其中一只就是上次送他们回来的,名字好像叫安德鲁。
那三只军雌中有两只都是柳暮云的下属,见门打开,以为是柳暮云来给他们开的门,便下意识开口道:“上校……!”
话说到一般便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连忙咬下了剩下的内容,有些震惊地看着出现在门口周乾明。
他们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屈尊降贵亲自来开门的雄虫,压根就没做好心理准备,军雌普遍话少木讷,不怎么受雄虫待见,故而他们也不知道第一次见上司的雄主应该开口说什么。
周乾明并不知道开个门这样一件小事在他们心中掀起了多大的巨浪,见状只是笑了一下道:“你们是来找暮云的吧,请进请进。”
他动不动就背着柳暮云占人家口头上的便宜,只不过他自己暗爽,以为当着柳暮云下属的面喊他的名会显得亲昵许多,然而这帮子军雌却完全没把这个小小的称呼放在心上。
那几只雌虫震惊的是他话里面的温良,如此有礼貌的雄虫简直万里挑一,惊的他们连面对雄子的礼节忘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恍惚地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柳暮云此时坐在沙发上翻着周乾明的终端,正在研究原主的朋友和家人都给他发了什么东西。
抬头见周乾明领着那三只军雌走了今天,他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下巴道:“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