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噎了一下自知失言,站直又敬了一个军礼,方才转身开着机甲离去。
周乾明正站在门口艰难地研究怎么开门,柳暮云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门给打开了。
师徒二人走进了那栋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的复式别墅,柳暮云反手关上了屋门。
阔别多日,两人终于有了一处算得上私密的地方互诉衷肠。
周乾明转身看着他师尊,只觉得心头一时涌起了千言万语,问题良多,不知挑哪个先说才好。
理论上来说柳暮云和周乾明都是第一次进这个屋子,但柳暮云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他一边在客厅晃悠一边给他徒弟留足时间思考。
最终周乾明挑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师尊,您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柳暮云刚刚找到一处舒服的地方坐下,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两年前,”而后顿了一下,没等他再问便继续补充道,“我的修为自醒来之后便消失殆尽,这两年我一直在军队任职,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算大致有了了解,不过对雄……雄虫的了解还不够,致使闹出了先前那场意外……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无需自责。”
柳暮云言语间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就凭他愿意劳废口舌为他解释这么大一堆内容,也足以让他那些军中的同事们震惊了。
周乾明闻言并未觉得自己被偏爱了,毕竟他师尊从始至终都是这么跟他说话的,第一个问题得到回答之后他思考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还有点泛红,只听他犹犹豫豫又略带期待地问道:“那您先前为何不愿意让我跟您离婚呢?”
第5章
周乾明自己在心里设想了多种原因,不过这人心思不纯,设想出来的原因也好不到哪去,柳暮云闻言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雌虫离婚之后将被剥夺一切财产和权利,”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开口补充道,“严重者会被发配边区终老一生。”
柳暮云话里描述的俱是这个社会的刀光剑影,冷淡的语气下藏着某些雌虫悲惨的一生。
而周乾明则在这种堪称残酷的现实中脑补一些有的没的,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他闻言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惭愧,略显局促地站在了原地,而作为他名义上的“雌奴”,柳暮云则坦然地坐在沙发上。
这副场面倒是像极了周乾明刚入门的时候犯了错被他师尊训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