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站在医院门口着实扎眼,周乾明想问点私事又怕被旁人听去,只好找了个没那么晃眼的问题:“师尊,刚刚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柳暮云对他的态度跟对别人的态度简直算得上天差地别,闻言有问必答道:“是我在军队的副官,按修真……我们那边的说法,算侍者吧。”
周乾明戴好终端,抬头见柳暮云还在看他,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弱鸡样就有点难受,果不其然柳暮云见他一脸不自在,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张嘴评价道:“胖了。”
周乾明瞬间就受不了了,拉着他师尊的手哭笑不得道:“您少说两句,给徒儿留点面子吧。”
柳暮云也是随口说了逗他,闻言眼中少有地多了几分轻松。
周乾明也趁着这个机会细细打量起自己的师尊来,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修身的长裤,衬衫上面还带着受罚过后留下的褶皱和血渍;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来到这里后剪成了和这里的人一样的短发,又因为在惩罚室被囚禁,发丝显得有些凌乱。
柳暮云全身上下落在周乾明眼里都在诉说着他在监狱中受的苦,千言万语最终只汇作一句话:“师尊…您受苦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拉着柳暮云的手,旁边的虫离他们较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看起来非常情真意切地拉着他家的雌虫在互诉衷肠。
柳暮云非常了解自己的小徒弟,自然知道这人心里在内疚,于是他抬起手像以前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别多想,不怪你。”
只不过他没法再像周乾明小时候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个动作了,此时的他得微微仰头才能够到周乾明的头顶。
两人说话间周乾明的那几个前未婚夫从医院中走了出来,见两人还站在门口,显然是动了上来插一脚的念头。
柳暮云见状冷下了脸,说起来他进监狱也跟这几个雌虫当时的不依不饶有关,当时他因为系统强迫,去了登记处打算见机行事。
然而在那里他猛然撞见了那只长得跟他徒弟一模一样的雄虫,心下激动之际一时忘了动作,谁曾想那雄虫转眼看见他便如同看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巴巴地凑了上来。
他当时便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徒弟,但没等他转身离开,那雄虫就带着他的雌侍们围了上来。
倘若当时不是这几只雌虫,柳暮云或许也不会一时失手将那只雄虫打伤,也就更不会被抓起来了。
想到这里,柳暮云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那眼底的不喜差不多都要凝成实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