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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暮云话里的意思是他宁愿在这里受罚也不会同意嫁给他当雌奴的,让他不要白费力气,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说明柳暮云是经历过先前那场意外的,而且这人用的是虫族通用语,并非原来修真界的人族语言。

原本悲痛欲绝的周乾明闻言一愣,心说难不成这人不是我的师尊?

他低头看着怀中伤痕累累且和他师尊长的一模一样的雌虫,皱着眉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柳暮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不愿意再看见他。

周乾明迟疑了片刻想到:无论这只雌虫是不是他的师尊,他的这些惨状都是由原主所起。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理应为他承担错误,不能任由这只雌虫留在这里受罪。

周乾明下定决心之后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义正辞严道:“我没有分毫强迫你都意思。”见那雌虫依旧闭着眼不言语,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此次前来是同你道歉的,你放心,出去之后我们就离婚。”

没曾想“离婚”二字一出,柳暮云浑身一震,突然间一反常态地挣扎了起来:“…不行……!”

说是挣扎,实际上雌虫的体质本就好于雄虫,再加上周乾明现在这个身体弱的不行,柳暮云两下子差点让周乾明把他给扔到地上。

柳暮云挣扎间扯到了没有恢复的伤口,疼的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周乾明即便不确定这人究竟是谁,但还是不忍心看见别人顶着他师尊的皮囊受罪,更何况这人无论是眼神还是受了委屈之后的神情都和他师尊一模一样。

于是当柳暮云挣扎起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便揽着人哄道:“你先别激动,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诚恳,而且从一个雄虫嘴里说出来,对象还是一个已经被剥夺了配偶权的雌奴,周围一众原本想要上前的雌虫都听呆了。

柳暮云闻言也是一愣,他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一直在军部任职,见过的雄虫屈指可数,用这个口气跟雌虫说话的雄虫那更算得上两年来头一个。

他方才闭眼之时其实脑海中划过了无数想法,虽然面上冷静疏离,实际上他的心中一直在盘算如何摆脱这场困境。

然而当他听到了熟悉的语气和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态度时,他不由得有点恍惚,强烈的熟悉感使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周乾明只听到怀里人突然喃喃道:“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