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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一路宣扬大女儿做的事,但收效甚微。帮着她训斥大女儿做得不对的人只有一个七十多岁耳朵已经聋了的老太太。

回到家里,又气了一场。

找出药酒揉了揉肚子,躺上了床歇着。

她有意告状,给了几个铜板让儿子去街上吃,到了该做饭的时辰也没起身。

陈父回来,看到家里冷锅冷灶,又看到床上躺着个人,顿时有些恼:“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做饭?”

“我起不来身。”周氏有气无力:“你那个女儿出息了,我不过是找她借银子,还没说几句话,她就出手揍人了。他爹,你能去给我请个大夫吗?”

说着,还咳嗽了几声。

陈父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你明明知道她不喜你,为何还要凑上前?”

周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你以为我想去吗?还不是那边追得紧,消息要是传开,以后宝儿的亲事怎么办?”

“慈母多败儿。”陈父恨恨道:“老子卖了几年猪,不够他一天挥霍的。我想要收拾,你还要宠着,现在闯出祸来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

周氏哭得越发厉害,要是由着男人训斥,至少得念上一个时辰,实在是儿子这一回闯出的祸非同一般,她哭道:“你再要教训我,你先帮我请个大夫吧,我要痛死了。”

陈父摔门而去。

周氏听到这动静,就知道他在生气。不过,那又如何?

至少他还是去请大夫了,证明他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

一刻钟后,陈父带着大夫回来。

大夫上前仔细查看过,又把了脉,道:“伤得不重,慢慢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