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一瞬间就能捕捉到男孩子的目光, 揉着他的下巴笑着询问:“想吃车厘子吗,我去洗。”

秦听严重怀疑江言酌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监控, 他慢悠悠地爬起来, 笑着回答:“好的嘞, 男朋友真好。”

江言酌揉了揉他的脸,起身就去厨房里洗水果。

秦听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 思绪一直在发散。

其实从秦听发现江言酌是坐标的那刻起, 就一直想找机会掀他的老底。但又想到江言酌暂时不告诉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每天都在等啊等啊,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开始坦白局呢。

唉,他也太体谅他的男朋友了吧。

秦听默默想象着。

他痛心疾首地揭露坐标真实身份的那天,是怎样一个滂沱的雨夜。他会声泪俱下地斥责江言酌骗他骗得好苦, 竟然忍心欺瞒他这么久, 然后不顾他声嘶力竭地挽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于是乎,江言酌会开着热气球去追他乘坐的直升机, 上演一出感天动地的史诗级追妻火葬场戏码。江言酌若不绕着地球追他一周的距离, 他定然不能回头。

他们斜跨直布罗陀海峡,俯瞰阿尔卑斯山脉,泪洒东非大裂谷。江言酌的热气球在颠簸之中踉跄着向他奔来,挂到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上。他们背着降落伞从万丈高空一跃而下。

他定要朝着江言酌邪魅地一笑:“呵,男人, 知道错了吗?”

……

“听听,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江言酌端着果盘回来时,就看见男孩子抱着毯子笑得前仰后合。

秦听轻咳一声,伸手往下拽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笑眼弯弯,“没事呀,想你呢。”

对不起,他又戏精上身了。

秦听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总觉得他成天傻兮兮地被江言酌追着走,一点也不爽。想必只有作精能和这个男妖精抗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