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懒得抬眼看他, 低着头默不作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哗哗地翻懂着书页,就是头发丝里都写上了郁闷。
“哎,你到底怎么惹人家了, 让人家留下十日不得相见的指令。”韩桐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他觉得秦听不是个爱生气的人。
至于到底怎么惹的,只有江言酌心知肚明。
江言酌想起他那天把秦听亲跑以后,还没走到楼下,就收到他怒气冲冲的消息
“!!江言酌你个臭东西!!你给我保持距离!!十天内我再见到你我跟你姓!!”
连生气的叹号都看起来格外可爱。
江言酌都能脑补得到秦听气哄哄的样子。他颇为无奈地说:“小孩爱害羞, 我得给他留点缓冲时间。”
“啧啧啧,住在一栋楼里一面都没见到,你也够惨。”
江言酌揉了揉额角,忽然想起被他室友阻拦在门外的场景,像极了犯错的丈夫回娘家却接不到媳妇。
他淡淡地笑了笑:“他自在想玩得开心, 我陪他就是了。”
韩桐微哂:“少爷,我觉得你在故作坚强,你的脸上写了五个大字,你知道吗。”
江言酌挑了挑眉,疑问道:“哪五个?”
韩桐拿着手指比划着,从江言酌的额头指到下巴,仿佛是将五个字铺展开来:“我媳妇跑了。”
说完,他就又笑得捂起肚子,眼见对面的人周身气压更低。
江言酌木着一张脸,在桌子上一摞子的书里挑挑捡捡,抓住一本巨厚的词典,拿在手里掂量。
吓得韩桐落荒而逃,嘴里还不忘挑衅地说:“我看别说十天,一个月你都抱不回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