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花,可以是烟花的花,也是柳暗花明的花。

秦听在这混沌狭窄的地界里,摸着黑穿梭了许久许久。

他终于告别了霸道的死亡威胁,告别了极致的倒霉气运。

他不用再委曲求全地做纯良小白花,他重新拥有了人格自由。

好在前半程他足够的勇敢坚韧,好在后半程他有同伴鼎力相助。

秦听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南竹的话音减弱,他无奈地看着趴在桌子上哭得浑身颤抖的秦听。

唉,果然如他所想,秦听悲伤难过的简直不能自已,以秦听喜欢他的偏执程度,他们怕是一时半会都不能彻底两清。

南竹不免有些焦躁:“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我告诉你没用的,你开个价,或者我可以按照我家最高级管家的年薪给你补偿……”

话还没说完,南竹错愕地看见秦听挡住脸的手移开了,他脸上干干净净,显然一滴泪都没有,他分明是在快乐地捶胸顿足。

秦听笑得开怀,险些喘不过气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笑眼弯弯道:“来,傻子,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忘录音了。”

南竹:????

“你是被我刺激得疯了吗?”南竹简直不敢相信,秦听现在的行为宛如范进中举,欢快洒脱地几乎手舞足蹈。

回答南竹的是温柔的贴脸杀,是一大泼褐色,充斥着苦涩味道的液体。

“你个傻逼脑残智障,真以为会有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老子就是利用你混时长,打boss玩玩而已,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你怎么不照镜子看看你那张驴脸,摁地上种瓜都没人搭理你。五官没一个好玩意儿,跟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