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听的认识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意外,是他单方面的奇遇。

初见时的秦听少年意气,明媚生动。

江言酌无法不为他动心,可当南竹带着秦听出现在朋友们的聚会上,他便再也没机会表露这种感情。

这两年他小心避开聚会,连住寝室的时间也很少,努力避免他们的交集。

他没办法目睹秦听在南竹身边的体贴温柔,无微不至。胸口憋闷是提醒着他遮一遮他那翻腾着的醋意。而他只能做个躲在阴暗角落里觊觎珍宝的小偷。

他以为至少他们是相爱的,可就在前不久发小的生日宴上,大家喝得都有些多了。

南竹醉意十足,口舌僵硬地告诉他们,他其实对秦听根本称不上是爱,连喜欢也早就消耗没了。之所以容忍秦听一直在身边,是因为南竹找不到比他更称心的人。

秦听对南竹而言,不过是只听话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罢了。

江言酌只能不断喝酒压制住他想揍南竹的情绪。

不甘,愤怒,痛苦刺激着他吞咽着苦涩的烈酒。

凭什么呢,他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宝贝在他的心上人眼里竟是这般无足轻重。

直到平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感到痛苦的日子里,秦听也在痛苦艰难地维系着南竹和他的关系。表面云淡风轻,暗地里孤独地舔舐伤口。

他们都喜欢一个注定无法喜欢上的自己人。

江言酌揉了揉额角,见不得秦听落寞失意的样子,莽撞地安慰他后,强忍着想抱他进怀的冲动。

“我走了,你慢慢吃吧。”

秦听抬头看着站在凉亭边缘的江言酌,漂亮的杏眼水润润的,惹人怜爱。

他愕然发问:“你要去哪里啊?”